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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番方登用制度

据宽政时期(1789~1800)以后发行的《御旗本武鉴》记载,旗本的总数为5169人,其中就任※役方(文官)者为1290人左右,就任番方(武官)者为1760人左右,小普请支配为1760人左右,寄合为250人左右,其余不明者110人左右。
由于小普请支配和寄合是属于无职人员,所以就任役职者占所有旗本的59%。
寄合和小普请支配分别指的是知行高在3000石以上的无役之旗本和3000石以下的无役之御目见·旗本。包括御家人在内的3000石以下的无役者被称为“小普请入”,而御目见以下者则被称为“小普请组”。也就是说,小普请入的旗本被称为小普请支配,小普请入的御家人被称为小普请组。
不过对于在役职中所存在的小普请支配这一职务需要有所注意。役职的小普请支配是从3000石以上的旗本中选择的,由已成为小普请者入来掌管,听取其所希望担任的役职等信息,一有役职出现欠员的时候就将其推荐上去。处于这个小普请支配之下的役职被称为小普请组支配组头。这是从小普请组中来选择,根据其希望担任的役职和特技、生活态度等信息发出文书向上司的小普请支配报告。
没有役职却有着小普请支配之名者,恐怕比编入了御家人的小普请组的等级还要高,所以即使是没有役职却也如此称呼。
话说回来,虽然小普请支配和寄合是没有职务的,但在战时也会被编入军团出战,于是也有收取着俸禄。当初在普请修理江户城和幕府管辖下的建筑时会根据知行高的多寡来决定派出的壮丁人数,而从延宝3年(1675)年开始出人改为了出钱。
在小普请入当中也有着3000石以上者。这些本来是应该被编入到寄合当中去的人,被称为御咎小普请·缩尻小普请。这些是犯了过失而被撤去了役职之人。这些人是十分无奈的,在和平的时候苦于其无职的身份,整日忧忧郁郁很容易就会走上歧途。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普请入成了品行恶劣者聚集的人群。另外,生病、年老而退职之人和幼小而无法就职之人也都成为了小普请入。
  

若是成为了小普请入的话,不必说本人了,其嫡子也可以被视作是前途暗淡了。
旗本之嫡子,也就是惣领在开始担任职务的时候,担任着某个役职的父亲因年龄而引退,一直以来处于其父保护下、被称为“部屋住”的惣领,在继承了父亲的家督之位后(当然这种家督的继承是要得到将军的许可的),就会被召唤去见习那个役职。而且,虽然是因为犯了过失而成为小普请入,也不会被视作一般的继承家督的御番入。
采用的是任用制度。也就是:无论是无职务的小普请入还是非小普请入就任役职,都有机会可以被登用为更好条件的役职,这与其父是否现役无关,也不是继承下来的,惣领被幕府任用,父子同时作为幕臣服务。
直到宝永6年(1709)为止,御番入并不就等于会被任用为武官职,但说是这么说,却也不会完全脱离显示其身份地位的家格。教育史研究家桥本昭彦从《仕官格义辩》中引有以下这段内容,说到宝永6年,旗本的儿子达到适龄后,幕府通常就会让其成为御番入。
引用
天和ノ已後ハ御人多ニ成候ニ付惣御番入モ段々遠ク罷成、元禄四未年十二月四日御役人惣領計被召出、宝永六丑年四月六日惣御番入以後ハ惣御番入ト申テハ無之候


大意:由于天和时期(1681-1683)以后担任役职的幕臣数量过多,于是逐渐减少达到适龄的旗本之子成为御番入的人数。天和时期以后任用多名旗本之子的情况,只有元禄4年(1691)12月4日※布衣以上的役方惣领被任用为番方,以及宝永6年4月6日番方之子全部被任用的例子。此后旗本之子全部成为御番入的情况一度绝迹。
确实,在《德川实纪》的宝永6年4月6日的条目中,记载着番方惣领727人被新任用。虽然时代有所不同,不过这727人参照前面的旗本总数的话,达到了14%这么一个相当高的比率。
从引用的记事中我们可以得知,天和时期以前有相当多的不限于是旗本惣领的次男和三男也成为了御番入。次男三男成为御番入也就意味着分家,役职的席数当然也就随之减少了。
天和时期以前是那个被称为“交给你了大人”的四代将军家纲的时代,谱代名臣酒井雅乐头掌握着大老的权力,于是或可猜测对于旗本、谱代的管理可能是比较松散。
从可以称之为最后的盛宴的宝永6年开始到15年后的享保9年(1724)4月15日,支配旗本的若年寄向番方、役方传达了通知,其大意为:
此次,从番方惣领中操行良好、热心学习各项技艺的人当中,在每1组中任用1人。这次是任用书院番和小姓组的番方惣领。由于无法一次任用多名,所以其他的番方将被预定下任用的顺序。以下为提交讨论任用所需的格式。
格式
父亲之名

几岁
1、填写与人交际中的优点
2、填写操行优良之处
   如果是有关孝心方面的内容则具体写出
3、若是热心于学习武道,附上各自的武艺师父之名
   若有在骑射大会上出场的记录,填写上评价结果
4、若是热心于学习学问,附上各自师父之名
以上这样,除了平时的言行之外,还鼓励对武艺、学问的学习,以此来作为判定是否任用的讨论材料。
在这份通知发下后经过了大约4个月(此年有闰4月)后的7月26日,决定任用30名惣领。具体就是布衣以上的役方惣领11名,两番方的惣领19名。
在被任用之后,布衣以上的役方惣领前往若年寄的役宅进行武艺的审查,而两番的惣领则在两番的番头屋敷进行武艺审查,合格者从这一年开始被授予※切米。而这种武艺审查应该是初次的测试。
从此以后,御番入的选考条件被确定下来,选考对象的惣领的父亲需要有连续20年以上的工龄,布衣以上,任用数为每组1~2人。书面格式里的学问并不为番方所重视,而武艺中的※骑射一项则成了审查的对象。不过,从宽政改革以后学问被重视了起来。
  

注:
※役方·番方
役方指的是侧众、留守居、大目付、町奉行、勘定奉行、奥右笔组头等及其下属,并非战斗人员而是文官职务,属于在和平时期活跃的役职。番方指的是大番头、书院番头、小姓组番头、新番头、小十人头等及其下属的番士,为武官战斗人员,平时担任江户城各门的警卫和将军外出时的警护任务。
侧众为将军侧近第一役职,享受老中待遇,※役高5000石。留守居是将军不在时的江户城责任人,同时也是大奥的总管理者,役高5000石。奥右笔组头是记录所有老中的文案、查看前例来研究事情正确与否的役职,由于牵涉到一些秘密的事项,所以要比表右笔组头来得更为重要,役高400俵·役料200俵·季俸24两2分。右笔也被写作佑笔,季俸即为其工作所得之俸禄。
大番头是江户城二之丸的警护及京、大坂执勤番士的长官。共有12组,每组包括4名组头和50名番士,另附10骑与力和20名同心,如此每组共84人。大番头的役高为5000石。
书院番头是警护将军和江户城要所的警卫,骏府执勤番士的长官。共有6番(组),每番有1名组头和50名番士,另附10骑与力和20名同心。在西之丸也有4番,每番共有81人。书院番头的役高为4000石。小姓组番头为将军警护执勤番士之长官,役高4000石。共6番,每番有1名组头和50名番士,无与力和同心。在西之丸有4番。在进行仪式的时候与书院番番士一同服务将军,但不会像书院番番士那样担任城外的警护工作。
以上的大番、书院番、小姓组番被称为“三番”,书院番和小姓番则被称为“两番”。新番头在将军外出时担任警护任务,其他则在城中的土圭之间执勤。共有6组,但从享保9年开始在二之丸增加了2组,达到了8组。每组有1名组头和20名番士。新番头役高为2000石。小十人头是将军外出时担任警护任务的番士的长官,役高1000石。共7组,每组有2名组头和20名番士。
番士都是武士,基本都是骑马的,但小十人组的番士却是步兵,不过都是御目见。说到步兵,首先想到的是徒组,他们在将军外出时担任开路的警卫,并不属于御目见。在诸藩方面担任御目见的武士就是骑马武士,御目见以下则是足轻,也就是步兵;但在幕府方面御目见以下的担任寄骑的与力被称为与力何骑。这里几处和幕府的情况都不同,确实比较复杂。

※布衣
江户时期并没有可以给武家叙任的六位官职,不过,会有武士疏通公卿,从而叙任六位。于是幕府准其六位,另设无官之布衣等级。五位的御目见被称为诸大夫(也被称为朝散大夫),所以除去四位的高家,旗本的格付从上到下分别是诸大夫、布衣、无位之御目见。前面所提到的那些役职中,侧众、留守居、大目付、町奉行、勘定奉行、大番头、书院番头、小姓组番头为诸大夫,新番头、小十人头、奥右笔组头为布衣。另外,大番、书院番、小姓组番的组头皆为布衣。
布衣亦为礼服的一种。四位所穿的礼服为狩衣,而那些用料朴素、无纹且无里子的便被称为布衣。
以礼服来区分格付的话,诸大夫为大纹,布衣即为布衣,而无位之御目见则穿素袄。
  

※切米
这并不是收取藏米,而是“庇护费”的意思。所谓庇护费就是给予那些没有继承家督而住在部屋中的次男三男等人的费用,也就是托父亲之福获得职务,从而收取俸禄。原本切米取也被称为藏米取,指的是从幕府的米藏取出藏米给予那些没有知行的旗本、御家人,分春、夏、秋三季支付,所以称为切米。另外,在《德川实纪》和《宽政重修诸家谱》等处也称其为“廪米”。再将其细分的话,春、夏支付的被称为借米,而秋天的就直接称为切米。
  

※骑射
骑在马背上射箭,是综合了马术和弓术的射击技术。竞技时有笠悬和犬追物等方式。笠悬就是将笠的[中**央]有突起的箭形部位的绫蔺笠作为目标,从远距离用箭进行射击。蔺意为作战。
犬追物则是射击逃窜之犬的竞技,所用之箭头大而显钝,在大约160平方米的区域周围围上竹栏作为马场,在其[中**央]设置半径2米有余的圆,称之为小绳,在其外侧设置半径约为9米的小绳的同心圆,称之为大绳。再往外设半径为16米的铲际,在此敷设上砂。
竞技开始后就往小绳中放出准备好了的狗,射手先在大绳内射击,射失了的话就在铲际内或是铲际外追赶射击。有效的射击部位是被称为身无腹的下腹部,36骑的射手射击150条狗。不过这项竞技虽然在家光和吉宗的时代有在进行,但并不兴盛。笠悬和犬追物的传统都来自于平安时代。



图为笠悬


图为犬追物

※役高·役料
可能已经比较清楚了,不过为了确定还是再说明一下。由于家禄是整个家族的俸禄,所以无论担不担任役职都会收到,而役高则是针对某种役职支付的相应的保持在一定量上的俸禄。举个例子来说,就任役高1000石的役职的人,他的家禄为600石的话,那么实际支付给他的役高就是其差额的400石。简而言之就是所谓足高,也就是家禄在1000石以上的人就不会被支付。役料是担任某种役职的时候所要用到的各种运营经费,所以这一项与家禄的多寡是没有关系的,会全部支付。所谓的“役金”也是同样的东西。
  

在寻查有没有享保时期(1716-1735)以后到宽政改革期间的幕臣采用关系的记事之后,发现在《小石川御家人物语》(氏家干人,朝日新闻社)这个有着类似于时代小说的标题的单行本上有着若干的记载。
御家人小野甚平从延享2年(1745)到安永2年(1773)间,几乎每天都会写名为《官府御沙汰略记》的日记。虽然这是御家人的日记,但甚平的惣领庄兵卫身为御目见,在日记中登场的亲戚里也有御家人和旗本。作者近世史研究家氏家干人,正是因为江户初期把旗本也包含在广义的御家人里面,所以在标题中使用了御家人的文字。
记录日记的小野甚平在31岁时隐居,将家业让给了惣领庄兵卫。庄兵卫的实际年龄只有14岁,但在向幕府登记的时候虚报为18岁,这大概是因为其判断这种年龄才更便于继承家业吧。
甚平在隐居前所担任的役职是广敷添番,他大概是不喜欢这个职务吧。所谓广敷就是为大奥服务的男子们所工作的场所,广敷番众的工作就是来检查出入大奥之人、物。广敷添番的职则就是在老中进入大奥的时候会将其之带刀取下寄存,而在大奥年寄(高级女中)外出时跟随其后。役高为100俵。也许在甚平看来这是个连小孩都能胜任的职务吧。
甚平在儒教方面甚有学者之风,甚至可以说作为儒学者已经小有名气了。隐居了的甚平在自己家里开办了指导阅读的私塾,也会去伊予大洲藩(加藤家6万石)在江户的藩邸给藩主和家臣们讲解,针对初学者讲解的※四书的阅读指导在幕臣和诸藩士的子弟也是十分受欢迎,有许多人都表示了入门的希望。
宽延3年(1750)11月,入门了的幕臣子弟中,有一个其父为小十人番士的叫作深津八十九郎的人。八十九郎每隔一天会来进行阅读的联系,从《大学》的序开始进行,但由于讨厌学习渐渐地旷课的情况多了起来。到了次年2月,甚平忍无可忍,在日记里写道:“朽木不可雕也”,在3月终于向八十九郎的父亲寄去了“因读书不精,不予指导”的书信通知。
收到了这份通知的八十九郎之父十分惊慌,立即飞奔到甚平家来,请求不要舍弃其子,至少希望让他学完四书之一。在这位父亲的恳求下,甚平还是在接下来的7个月里对八十九郎完成了阅读《中庸》的指导。
番方的孩子像这样的很多,新番组头11岁的儿子和先手铁炮组与力的儿子等也都很讨厌学习。甚平给这些孩子们的阅读指导都是从《论语》的学而篇和《大学》的序开始的,但他们在学完前就被甚平赶出去的情况很多。他们共通的一点是,其父亲们都热心于此,但孩子们全都无心向学。
有关父亲们热心的理由,甚平在宝历2年(1752)12月6日的日记中如下记录道:
近藤縫殿之助(ぬいのすけ)入来る(中略)先達て御番入吟味の節、学問師範予(よ)姓名書出し候段談じ即刻帰る
大意:近藤缝殿之助是小十人组头近藤金八郎的惣领。其人前来拜访自己(甚平),提出之前所要参加的御番入考试时提交的文书上需要记录上学问老师甚平之姓名,随即便离去了。
由于其父组头的身份,身为御家人的甚平也只好承诺下来,而为了不惹到性急的甚平,便立即离开了。
同年9月,之前好不容易终于学完了的八十九郎的父亲为了御近藤缝殿之助同样的事情前来拜访,请求甚平承诺将他的姓名记入到“读书师范”一栏中。
就像在前面所讲的那样,虽然御番入并不是那么地重视学问,但要是在书面格式上的学问一栏就这么保持空白提交出去的话,基本就可以认为是不合格了。所以,父亲们认定至少也要让孩子学完《四书》其中一部分的阅读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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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甚平的孙辈学习诸技艺的内容。
甚平的惣领庄兵卫在他26岁(真实年龄)的时候,也就是在宽保元年(1741)之后,成为了※御三卿中的一家的一桥家的小十人番士,属于御目见。其父甚平的身份是在御目见之下,而惣领的庄兵卫则成为了御目见,这大概是有人替他说了相当多的好话吧。甚平亲戚家的女子们有好几人都在大奥和御三家的宅院内工作,也许是在在外出时被担任随从的某个大奥年寄看中了吧,年纪轻轻就要开始奉公。
将军吉宗的四男宗尹作为分家,每年收受的礼金就有2万俵之多,这是元文2年(1737)的事。也就是说,在一桥家创立之后4年,庄兵卫成为小十人,并没有参加任何的任用考试来检验是否合格。一桥家增加的礼金在其创立9年后的延享3年(1746)达到了10万石。在吉宗的嫡男,看上去并不怎么可靠的家重成为将军的时候正是在那前一年的延享2年。吉宗成为大御所移居西之丸,逝于宝历元年(1751)。由此可见,在一桥家的礼金达到10万石的这9年里的人事流动,在相当程度上都是听取了后院的意见的。
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庄兵卫之子基藏在宝历14年(1764)1月8岁的时候成为了庄兵卫的弟弟藤右卫门的“手迹弟子”。基藏的叔父藤右卫门作为依田家的养子继承了家业,依田家乃是担任先手铁炮组与力之职的御家人。既然成为了手迹弟子,也就是开始了书法的练习。
基藏在11岁的正月里进入祖父甚平的门下读书,到次年的5月学完了四书。6月成为牛入天神下的御三卿清水家小十人番士堀江平兵卫的弟子练习剑术。14岁入门弓术,15岁师从富士见宝藏番(守卫德川历代珍宝的职务,役高为100俵的御目见)栗田新藏学习算术,16岁入门马术。另外,也在进行歌谣和小鼓的练习。各种技艺的师父都是幕臣或亲戚,并没有师从地方上的平民。
基藏之弟千藏在比兄长早1年的7岁的时候就成为了藤右卫门的手迹弟子。10岁练习剑术,11岁进入画师玉秀门下——这位倒是地方上的平民师父了,在14岁时完成阅读的学业,在亲戚门下学习吹笛。铁炮与其兄一样都是师从叔父藤右卫门。在练习的时候午饭都是由下人从家里直接送到练习场所的,由此可见兄弟俩的练习是多么繁忙。
宝历13年(1763),幕府开办了5年1次的“各组与力同心撰人铁炮十打调查”,作为先手铁炮组与力的藤右卫门取得了10发10中的成绩,得到褒奖,获赐银2枚(正式市价约为1两2分)。就是有着如此技艺的藤右卫门,也要接受“御勘定御入人审查”。
先手铁炮组与力是役高为80俵的谱代席位,若是谱代(可世袭)的御目见以下的人,无论其铁炮的技术达到什么高度也都无法得到这个役职。“勘定”这个役职的役高为150俵,但属于御目见,而御目见以下的御家人合格了的话,也只能是被任用为“勘定”的次席“支配勘定”,役高为100俵,不过,在被任用为此职之后,也就算是打开了通往“勘定”的道路,可谓是发迹之本了。
考试的问题分为“算”和“笔”两个课目。“算”的第一次试题是只有两位数三位数的简单的计算年贡征收的问题,第二次的试题则是有七位数到八位数的复杂问题。“笔”的第一次试题为文书的书写,第二次试题则是以小字书写较长的文书。
藤右卫门参加了6次考试,但6次全都落榜了。当时御勘定御入人审查的考生录用情况如下:
宽延3年(1750) 考生191人 录用者50人 倍率3.82
宝历9年(1759) 考生154人 录用者45人 倍率3.42
宝历10年(1760) 考生124人 录用者14人 倍率8.86
明和5年(1768) 考生372人 录用者65人 倍率5.72
以明和5年为例,统计考试会场的情况。
2月16日 父亲为现任勘定职的惣领59人参加审查
5月29日 御目见以上的小普请入等63人参加审查
6月17日 御目见以下的小普请组等50人参加审查
父亲为现任勘定职的惣领们的考试会场在勘定奉行石谷备后守的役宅,而其他人的考试会场则在大手门横的下勘定所。
参加了第二次考试,于次年1月26日发表的考生详情如下:
父亲为现任勘定职的惣领59人中有25人合格 合格率42.4%
御目见以上小普请入等63人中有27人合格 合格率42.9%
御目见以下小普请组等250人中有13人合格 合格率5.2%
看重身份与家格的武家社会的合格率在此一览无余。藤右卫门身为御目见以下的身份确实是非常困难,但他的父亲甚平通过熟人关系与现任的勘定组头楠传四郎和甚平的亲戚现任勘定奉行的小野左大夫做了工作,却仍然没有合格。这种基准到底是什么呢?藤右卫门的这种情况大概只能归咎于运气太差吧。
  

注:
※四书
《论语》是在公元285年(应神天皇16)通过百济的博士王仁传到日本的。日本最古老的《古事记》成书是在712年(和铜5),所以说在此之前的427年的时间里,那便是日本人手中最早的书物了。
孔子的思想传给了曾子,而曾子的思想又传给了孔子之孙子思,而师从子思门人的则为孟子。孔子有《论语》,曾子有《大学》,子思有《中庸》,孟子有《孟子》,这四部关联深厚的作品便为《四书》。
  

※御三卿
有关成立的说法有好几种,从御三卿的运营形态来看,吉宗在就任将军职后,由于其与尾张德川家的摩擦,于是创设了御三卿这种防止将军家血脉断绝的措施。
“田安家”始于吉宗的次男宗武,于享保14年(1729)成立分家,获得了3万俵的礼金。延享3年(1746)增加到了10万石。由于其屋敷位于江户城田安门内所以通称为田安家。一桥家也是由于其屋敷位于一桥门内而得此通称,也就是说并不是真正的一个家门。虽然获得了10万石,但却并非是作为领主拜领特定的领地,而是被赠予的礼金,所以虽被称为分家,但实际并不是真正从将军家独立出来。与御三家的分家形式不同,其家臣也基本上全都是幕府的直臣。
在形式上接近于将军家的家族成员,由于并非是“家”,所以官位也就是从三位权中纳言,从而被称为御三卿。此外,清水家是由家重的次男重好于宝历3年(1753)接受礼金3万俵而创立的,宝历12年(1762)增加为10万石,因其屋敷位于江户城清水门内被通称为清水家。
  

有一名叫作柴野栗山的儒学者,他被称作是主导了宽政改革的老中首座松平定信最大的智囊。
在这里来介绍下柴野栗山的简历。
其人于元文元年(1736)出生于讃岐国三木郡,十几岁的时候到江户求学,于宝历3年(1753)5月进入了※汤岛圣堂的林家塾门下。宝历13年(1763),向10代将军家治上书了将农村支配交由幕臣管理的政策论。明和3年(1766)9月到京都游学。次年的明和4年被德岛藩任用,作为身在江户的蜂须贺世子的陪读。天明8年(1788)正月,被松平定信招募为幕府的儒者。宽政9年(1797)调任奥儒者(学者中最高的地位),参与了宽政异学禁令的发布和阅读审查、学问审查的创设。通称彦助,号栗山。与※尾藤二洲、古贺精里被共称为“宽政三博士”。逝于文化4年(1807)12月1日。
据教育史研究家桥本昭彦的研究,栗山在宝历13年所提出的政策建议正是在后来成为了宽政改革的基本概念。
栗山关于幕臣的建策的基本就是鼓励文武。他曾如下这般说过:
“旗本之风范每况愈下,归根结底是由于他们太过空闲,若是将那些空闲的时间用于学习练习武艺的话,也就不会沉迷于酒宴游乐了。享保年间(1716-1735)导入旗本惣领的御番入选考制度,优先任用热心于武艺之人,此虽为好意,但只能增加为了通过骑射审查而只修行骑射之术的人。骑射对武士来说只能算是游玩一般的行为,在实战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从今以后的御番入审查需要在设定年龄限制的基础上,考验枪术、剑术、弓术、马术等各项内容,只有那些不仅仅锻炼骑射而是各项武术都精通的人才能合格。另外,现役的番士们也需要每年参加2次武术大会,从中挑选武术练达者,让他们参加将军御览之比试,如此便一定能出现精于各术之人才”
就这样,于宽政2年(1749)出台了《十七岁以下忰共御番入愿御请取被成间敷》(不可接受17岁以下的惣领所提出的御番入审查意愿书)的规定,在天明8年(1788)5月4日为了贯彻执行而再次发布,到了宽政3年(1791)10月又出台了关于枪、剑、柔术之上览·身份的规定细则。
栗山还有这样说过:
“幕府各部署之首脑,应该亲自去接触其属下之人,时不时地将他们召集到自己的屋敷中,招待简单的料理,向他们讲述忠孝之道和武道之典故等等,时常注意观察属下的长处和短处并予以把握,尽孝而具有良好人品者、才能出众者、博学多才者、武艺高强者等都是应该提拔之人”
在接受了这种建议之后,天明7年(1787)9月,各部署的首脑开始寻查文武出众者,发出了将其姓名报告上来准备任用的通知。
另外,栗山所提出的宝历上书中还提到了要精选幕府儒者、充实汤岛圣堂的讲席、编集记录诸士功勋的名鉴等等,这些提议都被运用到了尾藤二洲和古贺精里等的新规登用、汤岛圣堂林家塾的昌平坂学问所的改称改组、《宽政重修诸家谱》《孝义录》(收录表彰善行者的事例)的编集中去了。
简而言之,栗山和定信策划营造出了一种要让幕臣们认识到文武的修业为“立身之本”、即使没有被强制要求也会主动地进行竞争的氛围。
  

宽政元年(1789)7月21日,松平定信发布了有关惣领被任用为御番入的通告,这份通告成为了后来的基本法规。
引用
布衣以上御役人并御番方惣領之内、行跡宜諸芸出精候もの、御役方ニ而六七人程、御番方ニ而一組より一人宛成共可被召出旨享保九年被仰出、布衣以下御役人忰迄段々被召出、其後寛保之頃迄ハ四五ヶ年目ニ追々御撰有之候之処、寛延之度より諸役人諸番方とも一同ニ御撰有之候 而、其後再応之御番入迄は十ヶ年余も程過候仕来り之様ニ相成候付、其間は行跡芸術等宜相聞有之もの共も御番入御沙汰ニも不及候間、一同之励も薄く有之、且又年数勤ニ相成候父共も重而之御撰まてハ程隔候ニ付、終ニは年数之本意を達し兼候も有之候、依之近年之内ニは改而被仰出、以来は父之年数又は其身之芸術御吟味之上、追々程不遠様ニ可被召出旨之御沙汰ニ候之間、一統行跡相慎芸術等出精候之様為致可申候、且又父年数勤ニ而被召出当時部屋住勤之者ニ而も、行跡等不宜か又不束之儀有之ハ既ニ小普請入等被仰付義ニ候得は、勿論右体之者可召出様無之候之間、芸術之者は猶更之儀年数勤之忰ニ而も不行跡等之事候ハバ、其頭支配ニ而撰申立候義ハ見合置、追而慎相応之様子ニ成候ハバ其節は不洩様ニ可申立事ニ而候、然はたとひ一応御番入ニ洩候而も又無程再応追々之召出有之、慎行跡等相直候其詮も立候様ニとの御趣意ニ有之間、頭支配ニ而も得と其趣相心得、銘々親共も其心得を以専教示も行届候様ニ可心懸候
右之趣相達候間、二十年以上勤候者之惣領并其以下ニ而も芸術学問等格別出精致し候もの共人柄等能々相糺し頭支配有之面々は其頭々ニ而心掛撰置可被申候


大意:
享保9年时父亲为布衣以上的先役者,或是现任的番方的惣领中,有操行良好热心于诸艺之人的话,现开始实行从役方中挑选6、7名,从番方中每组挑选1人任用的制度。之后,布衣以下的役方子弟也开始被任用,到宽保时期(1741-1743)为止持续了4、5年。到了宽延时期(1748-1750),只要是役方番方适龄的惣领都可以被任用。不过,在那以后的御番入考试在长达10年间都成为了惯例,在此期间即使是平时的操行多么良好,多么热心于修业,也都难以得到机会。而且,就算是精于修业但父亲的连续工龄不到规定的数的话也不行,于是热心于成为御番入而努力的人就减少了。
不过,这种持续了10年的不好的惯例在最近也有了改变。在父亲连续工龄年数的规定下,也要调查本人武艺的锻炼程度,才可以参加最近的任用考试,这么一来,就等于是鼓励想要成为御番入的人平时就要注重修业了。
请各部署的首脑注意,因为父亲的连续工龄年数而得以被任用工作的部屋住(不继承家督者),若其平时操行不良的话就要将他贬入小普请入;即使是精于诸艺而操行不良者也不得任用;但那些因精于诸艺且父亲连续工龄年数够格而被任用的人就算是操行不良,也希望各位能够不要立即上报而是暂且观察其情况。
此后若是其操行转好的话,在上报御番入考试资格的时候也不要将其漏掉,即使是漏掉了的话,也要给他接受御番入考试从而被任用的机会。各首脑要牢记此要旨,作为父亲更要特别牢记,将此旨意传达给各子弟。
以上,就是这份旨意所要传达的内容,与父亲连续工作了20年以上的惣领一样,那些父亲连续工龄不足20年的惣领们,只要有在武艺学问上特别优秀的人,在经过仔细调查其人品之后,各部署首脑都要将其上报。
此后,便出现了因精于学问而成为御番入的惣领。例如,宽政3年(1791)8月8日被任用为御番入的森山与一郎。与一郎在接受了武艺和兵学的考察的同时,也接受了学问上的解读经书(儒教的经典)的考试。在共同接受考试的其他9人当中也有人是考了辩书(笔试)。
与一郎的各项考试的日期如下:
宽政3年1月21日 接受若年寄的“艺术考察”,因若年寄的病退而延期
2月1日 申请接受若年寄的“学问·军学考察”
2月4日 接受若年寄的“艺术考察”(弓术)
2月17日 接受若年寄的“艺术考察”(枪·剑·柔·居合)
4月1日 接受若年寄的“学问·军乐考察”
8月8日 决定任用为番士
到了宽政12年(1800),在御番入考试前还要先进行预备审查。这种预备审查在昌平坂学问所进行,由考试之父所属的部署首脑及学问所的儒者来实行,成绩优秀者再去接受后面在若年寄的役宅所进行的考察。
旗本的惣领要成为御番入所要接受的学问审查被称为“部屋住学问试”,在昌平坂学问所进行的预备审查被称为“部屋住内试”,而在若年寄役宅进行的正式考试则被称为“若年寄考察”。
  

在这里我们以考生松平诚三郎为例,来看看“部屋住学问试”的实际情况吧。诚三郎是书院番番士兵库助的惣领,在他24岁的那年,也就是天保12年(1841)10月10日提出了接受考试的申请,其格式如下(引自桥本昭彦著,风间书房“江户幕府考试制度史的研究”第129页):
引用

                          御書院番本多日向守組
                           父勤続十四年
                            兵庫助実子 松平誠三郎(丑歳二十四)
 朱子学
  一、学問
     四書  
      小学    弁書
       詩作仕候
               西丸御小姓組酒井肥前守組次郎大夫父隠居宮崎平四郎門弟
 右文政十三年寅年正月致門入当丑年迄十二ヶ年致稽古候
右之通御座候以上
  十月十日       大久保紀伊守(御書院番番頭)
誠三郎儀素読御吟味之上天保五午年十二月廿一日於学問所反物三反致拝領候


从上面的这份申请书中可以判断出,即使父亲只连续工作了14年,其惣领也可以参加考试,这在天保时期已经是惯例化了。在考试期望中填写了希望从四书和小学中来出题,并且希望作汉诗。其实力的程度为师从西丸小姓组番士宫崎次郎大夫之父、现隐居中的平四郎已达12年之久。在7年前的昌平坂学问所的阅读考试里获得了3反(1反为制作1件成人的衣服所用到的布料)布匹。
在提出申请书的2天后就前往昌平坂学问所接受内试,由于提出到实施的间隔很短,所以考生只有诚三郎和小十人番士的惣领糸川泰太郎两人而已。
考试内容方面,诚三郎的题目是解释论语中的雍也篇第一章“子曰、雍也可使南面。仲弓問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簡。仲弓曰、居敬而行簡、以臨其民、不亦可乎。居簡而行簡、無乃大簡乎。子曰、雍之言然”,作诗的题目为“观枫”。
有关泰太郎的年龄和申请书内容虽不清楚,但还是知道他的题目是解释孟子的尽心篇上“公孫丑曰、道則高矣美矣、宜若登天然、似不可及也、何不使彼爲可几及、而日孳孳也。孟子曰、大匠不爲拙工改廢繩墨、羿不爲拙射變其彀率、君子引而不發、躍如也、中道而立、能者從之”。
虽然不太清楚有关辩书的问题两人是如何解答的,但调查过事典后知道应该是以下这些内容。
给诚三郎的问题:
雍为人名,通称仲弓。孔子说雍是可成为君主之人物。这位雍(仲弓)问孔子有关桑伯子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其是不拘于细节、办事简要的人。仲弓说,治理百姓简略办事是可以的,但为了自己简便而简略来办事的话不是就太过简单了吗。孔子回答道,正是如此。
给泰太郎的问题:
公孙丑说:“圣人之道是很高很好,但要达到那个程度比登天还难。倒不如把标准下降到能让我们企及的高度从而去追求吧。”孟子答道:“高明的木匠不会因为笨拙的弟子认为墨绳的使用方法太难而将其改变,后羿也不会因为拙劣的射手而改变拉弓的方式。君子跃跃欲试在道中进行指导,能够承受这种教导的人才会去跟他学习。”
辩书需要说明意义内容和教训。那么,这两人的成绩又如何?姑且以ABCD四个档次来作为评价标准吧,AB就是可以进入到若年寄考察的进程,C的话就是某些科目接受若年寄考察,D就是不合格。这两人都是以B等级通过。
若年寄考察在10月14日进行,林大学头和儒者等出席。这次出的问题是有比较高难度的辩书和诗作。评价为上中下三个等级,上为学问成绩优秀即合格,中为某些科目优秀、同时因为其父的连续工龄的加成而合格,下的话就是成绩不良,即使其父的连续工龄很长也不能合格。
诚三郎得到了中的评价,而泰太郎则是下,结果没有合格。
在那个讲究人情的时代,这种考试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公正的了。
  

有关御番入的内容就是这么些了。
就如同现代差不多,若是取得了跟就职考试相关的资格的话就会比较有利。要获得这种有利的资格是相当难的,在江户时期就有专门的“学问审查登科济”。
会创设这种学问审查的契机是来自于宽政3年(1791)7月27日的若年寄安藤对马守给儒者们的通告。大概这是柴野栗山和林大学头在事前就做好的准备。通告的内容是:各部署首脑推举具有学力者,到汤岛圣堂(宽政9年改称改组为昌平坂学问所)去,集合目付接受儒者的考试。
到了同年10月,以目付之名发出了学问审查的通告,并且发表了考试申请书的格式。科目为经书、历史、经济之书、讲解、作文等,根据考生申报的考试科目,于次年的宽政4年9月便早早地实施,但是这※第1次学问审查在目付与汤岛圣堂儒者间无法达成统一的成绩评价标准,并且松平定信对此也提出了异论,所以这次有285参加的第1次学问审查最后还是被归为无效。
第2次学问审查在宽政6年(1794)2月举行。考试科目为经科、历史科、文章科这3个科目。不过,经科又是由初场、经科前场、经科后场这三场组成,经科初场(从论语、小学中出题)即为预备考试,只有在这场考试中合格的人才能参加正式考试的经科前场和经科后场。由于采用了选择制度,所以很少有考生会选择那些只有汉学上级者才回答得出的历史科和文章科的题目,通过经科初场的预备考试进入正式考试的人还是很多的。
成绩评价方面,甲科、乙科、丙科为及第,其他则为落第。甲科和乙科的及第者为“登科济”者,而丙科的人则要在下次继续挑战并争取成为甲科、乙科。及第者会被按照其成绩和身份赐予褒奖之词和贵重的赠品,丙科就只有口头的褒奖了。
这次可以说是实际上的第1次进行的第2次学问审查共有237人参加,最终结果为甲科及第者5名,乙科及第者14名,丙科及第者28名。在成为甲科及第者的当中御目见以上的第一名是小姓组番士远山金四郎(景晋),御目见以下的第一名是徒众大田直次郎(南亩)。
远山景晋是樱吹雪的町奉行阿金的父亲,他在31岁时参加考试,而大田南亩在参加考试时则是46岁。学问审查并没有要登用及第者的规定,只是会有贵重物的褒奖,虽说如此,却仍然会有人情混杂在里面。考生期待被登用,而幕府和圣堂方面也会相应地回应这些期待。
远山景晋从小姓组番士开始到徒头、长崎奉行、作事奉行、勘定奉行步步晋升,而大田南亩则是从徒众升为支配勘定,薪俸只比原来增加了30俵而已,几乎没有什么提升。※大田由于被阻碍了晋升,连支配勘定上一级的役职勘定(御目见以上)都没能当上。
学问审查从宽政4年的第1次开始一直举行到了庆应4年(1868)的第19次(文化3年的第6次和文政元年的第7次之间的11年时间里由于财政困难而中断,其余都是每3到5年举行1次)。除了混乱的第1次和第19次以外,共选出了17次及第者并予以了褒奖。这17次的甲科、乙科及第者共有481人。从身份上来看,旗本309人(64.2%),御家人172人(35.8%)。从自家的地位来看,当主208人(43.2%),惣领202人(42%),次男三男等71人(14.8%)。每次的考生数量在200人到300人之间,趋势方面在中断以前是以当主居多,而之后则是以次男三男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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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问审查制度开始后的次年的宽政5年开始,“阅读审查”也开始进行。与学问审查同样都是由幕府主办,并由汤岛圣堂的儒者担当,给予及第者贵重物作为褒奖。
阅读审查是由考生从四书五经和小学的书物中选择其一,在幕府目付和圣堂儒者组成的审查员面前朗读,并由他们来决定合格与否。在朗读时,会根据朱子学派的训点这种小细节处来决定优劣。
考生的年龄最早为15岁以下,但到了宽政9年以后阅读审查的对象年龄为17岁到19岁。直到幕末的庆应3年(1867)每年都会举行,成为了幕府教育的基础课程。考生的数量每年都会超过100人。
作为幕府来说,是希望在阅读审查中及第的人能够继续去挑战学问审查的,可是天保12年(1841)若年寄堀田摄津守在阅读审查及第之后便自傲而怠慢了下来,不再为理应是下一个目标的学问审查考试而努力,向目付发去了通知。大概目付也就向各部署首脑传达了这个意思吧。
在阅读审查中及第就可以成为昌平坂学问所的寄宿学生而被免除入学考试。这对希望寄宿者是个好消息,但对那些走读生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其他的有利之处,便是前面所提到的像松平诚三郎那样,在御番入考试的申请书上可以写上阅读审查及第和获得褒奖的记录,就相当于是自己的学问修业的附加值吧。


阅读审查

  

注:
※汤岛圣堂
林家之祖林罗山于宽永7年(1630)从3代将军家光那里拜领了上野忍冈的土地,建立了圣庙先圣殿来祭祀孔子,并开设了樱峰塾。元禄3年(1690)被5代将军纲吉转移到了本乡汤岛受到幕府的庇护。占地面积为大约7600坪,当时被称为“圣堂学舍”。宽政9年,因学制改革而将占地面积扩大至大约1万1600坪,正式名称则改为了“昌平坂学问所”,通称“昌平黉”。至此为止一直都是林家的私塾,但从这一年开始便成了幕府的学问所。讲义分为三种,其中“仰高门日讲”是从天明7年9月的宽政改革后开始的,每天都会有讲课,也对浪人和庶民开放。这个名称听起来挺郑重其事的,其实是由于教室是位于进入仰高门后右手边的东舍的关系才这么叫。
  

※尾藤二洲·古贺精里
尾藤二洲(1747-1813)出生于伊予川之江的商人之家,幼年时患有脚疾而不能自由活动,立志努力学习。宽政3年成为了汤岛圣堂(昌平坂学问所)的儒者。
古贺精里(1750-1817)出生于肥前佐贺郡古贺村,父亲为锅岛藩藩士。宽政8年成为汤岛圣堂的儒官。
  

※第1次学问审查的无效
目付与儒者之间的评价标准无法统一,其中的一个例子就是对大田南亩的评价。儒者柴野栗山对南亩的评价相当高,但目付森山源五郎却评价甚低。森山认为,南亩的人格特点并不适合作为幕府的官吏。栗山纯粹只从其答案上来判断他的能力,而森山则是从目付职务的角度来看,比较重视南亩的前半生吧。有关南亩的详情见下。
  

※大田南亩之事
大田南亩的前半生和后半生大相径庭。比南亩年轻大约40岁的国学者足代弘训所著的《伊势之家苞》中有以下这段记事:“据人说,南亩老人的狂歌有利有弊。无论身处怎样的乡下,其赤良之名仍是无人不知,此为狂歌之利也。无论是因职务去工作还是被旗本召去接受通告的时候,被称为狂歌师的四方之赤良的人物的出现,总会成为同席者议论的话题,此为弊也”。四方赤良是南亩的狂歌名,由于此名太过著名而使其无法获得晋升。南亩本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他在将军参拜日光社时下赐的便当盒中放入甲科及第时获赠的赏银10枚,在盖子上用汉文写下了“虽为御徒之职却沉迷于文笔之中,以此为耻,现将赐银封印自戒”。
南亩在甲科及第的2年后的宽政8年(1796)被任用为支配勘定,一直到文政4年的时候都没有隐居而工作着。他去世的时候是2年后的文政6年(1823)4月。虽然活到了75岁高龄,但他的后半生都是一直在认真工作。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式的应该是勘定组头土山宗次郎在天明7年(1787)被判死罪的事吧。土山也有狂歌名,叫作轻少纳言。他在天明初期的狂歌热潮之前就已经迷上了狂歌,特别喜欢与当时在这个领域已经相当有名的南亩和朱乐菅江(本名为山崎景贯,为幕府的先手与力)结伴,游乐于吉原的大文字屋(妓院)和深川洲崎的望汰栏(高级料理屋)。而且还将自己的屋敷命名为醉月楼,时常在此举办宴会招待狂歌同伴和表演者。
勘定组头的役高为350俵,另加役料100俵,这种薪俸绝对够不上能让人过上那种令人艳羡的生活的程度,可那种生活却在进行着。将土山定为死罪的公开理由是因为他私吞了幕府的500两买米米,但实际上却不是由于那种小额度的侵吞而至此罪。据推测,当时田沼意次在暗地里进行对虾夷地的开发,勘定奉行松本秀持因为帮助田沼而得到了好处,而松本又得到了作为虾夷通的土山的帮助,结果这三人合谋之事被松平定信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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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清洗之后,也就是松平定信肃清田沼派的行动结束之后,有关南亩与土山的关系的传言愈演愈烈。南亩对此所采取的行动就是老老实实地干着徒众的工作,从此远离了狂歌世界。



大田南亩

  

附注:
※番方·役方的工作日程
番方基本是采取分为朝番、夕番、寝番(值班)这三班来交替执勤的制度。朝番为上午8点出勤,夕番是上午10点,寝番则是下午4点。登城的时候要在番贴上记录下工作日和姓名,然后进行后面的工作。被称为两番的小姓组番和书院番的番士另有其他的工作。从登城执勤的那天算起的第3天被称为供番,在这天若是将军外出的话,就要陪同执勤。第4天为西丸执勤,第5天是警卫大手门,第6天将军外出的话与前面一样要陪同,第7天西丸执勤,第8天就是明番(休息日)。
役方的勘定所的事务官则是每天都要上白班,从上午10点出勤到下午2点下班,休息日为每个月3、4天的样子。另外,还有如同简化版的番方役方的小姓众和小纳户众会做1休1地轮流当班。登城当日是需要值班的,上午10点出勤去交替前一夜的值班者,夜里则在城中值班直到第二天的上午10点下一个人前来代班。
  

※登城随从数量
宽文6年(1666)7月,对旗本的随从数量进行了限制。根据《御触书宽保集成16》的记录,200石的旗本可带1~2人的随从,300~900石为2~3人,1000~2000石为4~5人,3000~4000石为6~7人,5000~9000石为8~10人。这与军役的人数比率并没有关系,只是彰显其威势罢。类似的事,在同年的4月,对武家嫁娶行列也出台了规定。据《德川实纪》记载:“拉车的马为10匹,随从的枪为20柄,各家所出之警卫为武士2~3人和足轻5~6人,不得使用长柄和帷幕,提灯可有2~3处,身在江户的大名随从的牵马2~3匹,枪2~50柄”。
无论理由为何,从此以后,登城以及在江户町中往来时的徒步武士的数量都按照上述的规定来限制。不过,那些枪持、草履取、挟箱持等下人的数量并没有被提及,而且这些在格式、用途上都是无法减少的,实在不能像武士那样有着明确的数量规定。
让我们来看看旗本、官员的登城情况吧。首先在大手门外、内樱田门(现桔梗门)外、西丸大手门(现二重桥)外所设立的立有下马指示牌的地方停下,主人从马或轿子上下来。不过,乘舆以上者(大名·役高500石以上的官员·高家·交班寄合·年龄50岁以上的执勤者·寄合等)可以不下来。要减少随行的人数,乘舆以上者以外的人都要徒步行走。抵达下乘桥前时,除了日光门主和御三家以外的其他人都要从轿子上下来,再将随从减少到规定的数量后前往玄关。
在元禄12年(1699)的规定中,布衣以上的官员、寄合等可带2名武士、1名草履取、1名挟箱持(寄合在中之门外可保留挟箱持),布衣以下的官员、番士等可带1名武士、1名草履取、1名挟箱持,医官可带1名武士、1名草履取、1名挟箱持、1名药箱持,如此前往玄关。进入玄关的只能是主人,随从们在玄关旁、下乘桥前、下马所处各自等待主人的下城。其中最为人员混杂的地方就是下马所,为了打发时间大家都在一起说闲话,于是出现了“下马评”这么一个词汇。
江户城内外的26个曲轮门的开闭时间为早上6点到下午6点,由土圭之间的和尚擂响太鼓来提示开闭。
  

※旗本·御家人的身份可以购买
御家人的家格中有一档“抱席”,由于这并非世袭而是仅限一代的,所以当当主退职的时候原则上就不再是御家人了,可实际上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退职的当主的儿子或是近亲者往往会被重新继续启用而确保住御家人的身份。
这种启用抱席后继者的行为被称为“番代”。番代有各种情况,比方说在当主去世的时候其子尚幼,作为未亡人的女方再婚,而再婚的对象便成为了后继者,那个幼子则被收为养子,等其成长后以10年为期再进行番代。
御家人“株”也是番代的一种,在当主退职(或死亡)而无后继者的情况下,因退职而产生的空缺的后继权便是株,也就是说,将御家人的身份出售。在《小石川御家人物语》中记载,宝历时期(1751-1763)曾有在西丸奉公者的株以120两出售。买家为浪人、上层百姓和富裕的商人。
与御家人株一样广泛出现的是,还有为了借钱而从下级旗本处收养子。这不是简单的收个养子就罢了,而是会带来可以重整家中财政的金钱的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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